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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書意見煙秋始終悶悶不樂,就問:“你今日是怎麽了,做事心不在焉的?要是累了,就換煙春過來。”
煙秋向李書意行禮說道:“小姐,外面都傳魏世子不久便要大婚,我猜定是真的,否則怎麽整個京都都在說,我.....我怕小姐難過,所以就一直沒說。”她跟著李書意的日子裏,也看出魏世子對自家小姐不一般,這種事不論放到哪個姑娘身上都很難受。
李書意看她那擔憂的樣子,笑道:“大婚便大婚,那又怎樣?”
煙秋問:“小姐對世子.....不中意嗎?”
李書意一楞,中意?那日地窖親吻,和他互牽的手,道觀前的追問,回憶如一幅畫不停浮現在李書意腦中,她輕輕嘆口氣,“我們女子,嫁與誰不一樣?就算是魏世子鐘情於我,難道他不會再娶側妃?不會再納妾嗎?”
煙秋聽了有些震驚,小姐難道是想讓魏世子只娶一人嗎?別說在豫國,哪怕鄰國,只要有點家世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,鶯燕環繞。
李書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想什麽。
“煙秋,我自小生活在鄉下,雖說日子苦了些,可淮水村裏的男子只娶一個妻子,一起勞作,一起生兒育女,那樣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。”
煙秋還是不明白,在她看來能當世子妃,比什麽都好,用不完的金銀,穿不完的綾羅。
傳言也並非是傳言,也就過了不到幾日,魏涼的婚期訂了,不過令人不解的是,國公夫人說給魏涼納的是貴妾,並不是世子妃,京都眾人議論紛紛,一個妾也如此大張旗鼓的。
林威將軍也收到了帖子,信中特別註明要帶著他的三個女兒,林威將軍有些不解,平惠兒笑道:“老爺,怕是國公夫人覺著一個妾不夠,還要我們府裏的姑娘呢。”
林威將軍冷哼一聲,“同樣的品級,我有哪裏比不上他魏國公,我征戰沙場多年,為朝廷鞠躬盡瘁,都這把年紀了還四處平匪,他想娶我的女兒還不配。”
一旁的雲淑,沈下眸子不語,帖子裏並沒有提她,她倒是也無所謂,已經習慣了當個不存在的人,她的心裏只有一人,也只在意他。
雲思雲淩興奮的很,臉色的喜色溢於言表。
李書意不用想就知道是魏涼寫的帖子,他意欲何為?向她炫耀還是什麽,不過魏涼要失望了,她壓根不會去。
她起身行禮,說道:“爹,後日我不想去,我身子最近不大舒服,藥還沒吃完。”
林威將軍皺眉,他這三個女兒說小也不小了,別人也都早已定了親,“叫郎中瞧了沒?”
李書意點點頭。
“你再歇一天,後日還是得去,畢竟是魏國公下得帖子,上面特意提了你們姐妹三人。”
李書意見推脫不掉只能答應。
後日一早,林威將軍和三個女兒都收拾好上了馬車,平惠兒在門前笑著,送別幾人,她和二姨娘都一樣是妾不能去。
等他們馬車一走,旁邊的二姨娘就嘲諷道:“也不知道你在樂什麽,不都一樣去不了國公府嗎?”
平惠兒回身,說道:“去了又能做什麽,還累得慌,昨日折騰一晚真心受不了,我今兒得好好歇歇。”
二姨娘一聽這話,火氣就上來了。
“不知羞恥,也不知你如此沒教養,老爺怎麽看得上你。”
平惠兒都走到院子裏了,她突然停步,頭也沒回地說道:“老爺怎麽瞧得上我,就不用姐姐擔心了,勸姐姐多多睡覺,聽說熬夜會變老的呢。”
二姨娘回不上來,氣得咬牙切齒,被平惠兒說準了,自打林威將軍回來,就沒進過她的屋子,而平惠兒的院子就在她旁邊,她聽著隔壁熱鬧的聲音,夜夜難以入睡。
平惠兒嬌笑著走了,只留她在門口氣個半死。
“姨娘,門口冷,咱們回去吧。”
“冷我不知道嗎?要你來說?我失了勢,你也來欺負我是吧?賤蹄子,輪到誰也輪不到你。”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就擰小丫鬟的胳膊,小丫鬟被疼得直流淚,也不敢哭,怕姨娘更生氣。
車聲轆轆,轉眼便到了魏國公府,府裏府外掛滿紅綢,門外客人絡繹不絕,連馬車停的地方都滿了,魏國公在朝中勢力頗豐,他的門生又眾多,這次雖然是納個妾,眾人也是給足了臉面,拼命巴結。
連那一年都不出府的長公主,竟然也來了,還帶了重禮。
魏國公一見,急忙迎上來。
“勞煩公主,犬子納妾,驚動鑾駕,實屬不該。”
長公主下了馬車也坐著四人擡著的小嬌子,四周圍了一圈紗簾,坐在裏面的長公主的身影若隱若現,她輕聲說道:“國公爺多慮。”
後面跟著四十多人,擡著十幾箱的東西進去了。
那府中的賬房先生身旁,站著一小童,那小童吆喝一聲:“長公主殿下賀禮,十八箱。”
前後的人一聽都是滿眼羨慕。
李書意隨著林威將軍進了府,由於她們是未出閣的姑娘,她們三個人被領到後院,後院中都是一些達官顯貴家的小姐們,三三兩兩的聊著天,一見三人,都是隨意一撇便沒再說話。
李書意隨意找了個位子坐著看著國公府的景色。
笙妹的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,她這麽久的謀劃終於是如願了,妾又如何,遲早有一天她會當上世子妃,只要死死抓住國公夫人這棵大樹,還怕不好乘涼麽。
後面的侍女精心地給笙妹梳妝,一邊還誇著她:“姑娘這一打扮,更是絕色啊。”
另一個侍女白了她一眼,嗔道:“以後就是國公府的主子了,還叫什麽姑娘,能和咱們一樣啊。”
侍女這時才請罪道:“好主子,別生我的氣,我嘴笨,以後定是不敢了。”
笙妹聽著她倆的對話更是欣喜,還有什麽心情責怪她。
另一個屋子的魏涼,看著桌上的紅色長袍。
徐英道:“世子,該換衣服了,過會兒賓客到了,便要拜堂。”
魏涼一聲不吭,只是看著婚服出神。
午時一到,前面熱鬧起來,小姐們都抱怨著,不能出去看,另一個姑娘道:“你著什麽急,以後嫁了人想怎麽看就怎麽看。”
抱怨的那個小姐說道:“你不知羞,我.......我才多大,就嫁人,我看你是思春了。”
“你更不知羞,還知道思春呢,瞧我不給伯母告狀,讓早點給你說個親事,滿足你。”
幾人嘻嘻哈哈地打鬧著。
李書意只覺無聊,走又不能走,就起身從月亮門內去了後邊的花園,她看著這花園怎麽有些似曾相識,原來是那次魏涼帶她去的那個好看屋子就在這花園的一角。
她情不自禁地走向那屋子,其他小姐們都聚在一起聊天,誰也沒註意到她。
這屋子與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麽差別,只是那牌匾卻改了,之前李書意記得叫夢書天,現在改成了黃粱夢。
她伸手便想推門,手到了門前卻一滯,忽然才想起,這是魏國公府,我隨便進人家的屋子怕是不好,她當即轉身往花園裏的小亭子去了。
魏涼拜完堂後,黑著臉便走了,絲毫不給魏國公面子,眾人也都習慣了世子這做派,倒是誰也沒說什麽。
他走到後院,腳尖輕點,躍上屋子最高處,府裏的景色一覽無餘,四處都是張燈結彩,他卻只感覺和自己格格不入,掃視一圈,突然發現小花園亭子裏坐著一個女子,他有些好奇,誰會不喜歡熱鬧,鉆進這亭子來。
當即使了輕功飛到黃粱夢的屋頂,他仔細一看,心情頓時有些沈重,是李書意,她的背影是那麽明顯,今日她穿了一身淡黃色長裙,圍著同色的披風,坐在那孤寂且清冷。
他在背後就這麽癡癡地望著她。
李書意也感覺到身後的視線,一回頭對上他的眼,魏涼一身婚服耀眼紮目,立在風中衣袂獵獵,二人都沒說話,魏涼看了一會從房頂輕輕落下,走到亭內。
“跟我來。”
李書意問:“去哪兒。”
“黃粱夢。”
李書意難得地笑道:“今日是世子大婚的日子,要是有人發現我和世子在一個屋子裏,不說小女子的清白,連著魏世子的新娘子都會被人恥笑。”
魏涼聽了這話也是一笑,“你是不是吃醋了。”
李書意扭頭不答。
魏涼卻上前幾步抱起她就往黃粱夢裏走,李書意掙紮著正想喊人,魏涼靠近她耳邊說道:“你喊吧,等會看到的人更多,看到時候難堪還是現在難堪。”
魏涼踢開黃粱夢的門,裏面的樣子把李書意一驚,這屋子的樣式和之前她在知安府的時候一模一樣,那榻上放著一張畫像,魏涼把她放下,關上了門,還反鎖了。
李書意的目光全被畫吸引了,這不是她畫給魏涼的畫嗎,怎麽會在這裏?
魏涼看出了她的疑惑,“這是我另找人畫的,你畫的那幅畫就是我,你幹嘛不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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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書意見煙秋始終悶悶不樂,就問:“你今日是怎麽了,做事心不在焉的?要是累了,就換煙春過來。”
煙秋向李書意行禮說道:“小姐,外面都傳魏世子不久便要大婚,我猜定是真的,否則怎麽整個京都都在說,我.....我怕小姐難過,所以就一直沒說。”她跟著李書意的日子裏,也看出魏世子對自家小姐不一般,這種事不論放到哪個姑娘身上都很難受。
李書意看她那擔憂的樣子,笑道:“大婚便大婚,那又怎樣?”
煙秋問:“小姐對世子.....不中意嗎?”
李書意一楞,中意?那日地窖親吻,和他互牽的手,道觀前的追問,回憶如一幅畫不停浮現在李書意腦中,她輕輕嘆口氣,“我們女子,嫁與誰不一樣?就算是魏世子鐘情於我,難道他不會再娶側妃?不會再納妾嗎?”
煙秋聽了有些震驚,小姐難道是想讓魏世子只娶一人嗎?別說在豫國,哪怕鄰國,只要有點家世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,鶯燕環繞。
李書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想什麽。
“煙秋,我自小生活在鄉下,雖說日子苦了些,可淮水村裏的男子只娶一個妻子,一起勞作,一起生兒育女,那樣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。”
煙秋還是不明白,在她看來能當世子妃,比什麽都好,用不完的金銀,穿不完的綾羅。
傳言也並非是傳言,也就過了不到幾日,魏涼的婚期訂了,不過令人不解的是,國公夫人說給魏涼納的是貴妾,並不是世子妃,京都眾人議論紛紛,一個妾也如此大張旗鼓的。
林威將軍也收到了帖子,信中特別註明要帶著他的三個女兒,林威將軍有些不解,平惠兒笑道:“老爺,怕是國公夫人覺著一個妾不夠,還要我們府裏的姑娘呢。”
林威將軍冷哼一聲,“同樣的品級,我有哪裏比不上他魏國公,我征戰沙場多年,為朝廷鞠躬盡瘁,都這把年紀了還四處平匪,他想娶我的女兒還不配。”
一旁的雲淑,沈下眸子不語,帖子裏並沒有提她,她倒是也無所謂,已經習慣了當個不存在的人,她的心裏只有一人,也只在意他。
雲思雲淩興奮的很,臉色的喜色溢於言表。
李書意不用想就知道是魏涼寫的帖子,他意欲何為?向她炫耀還是什麽,不過魏涼要失望了,她壓根不會去。
她起身行禮,說道:“爹,後日我不想去,我身子最近不大舒服,藥還沒吃完。”
林威將軍皺眉,他這三個女兒說小也不小了,別人也都早已定了親,“叫郎中瞧了沒?”
李書意點點頭。
“你再歇一天,後日還是得去,畢竟是魏國公下得帖子,上面特意提了你們姐妹三人。”
李書意見推脫不掉只能答應。
後日一早,林威將軍和三個女兒都收拾好上了馬車,平惠兒在門前笑著,送別幾人,她和二姨娘都一樣是妾不能去。
等他們馬車一走,旁邊的二姨娘就嘲諷道:“也不知道你在樂什麽,不都一樣去不了國公府嗎?”
平惠兒回身,說道:“去了又能做什麽,還累得慌,昨日折騰一晚真心受不了,我今兒得好好歇歇。”
二姨娘一聽這話,火氣就上來了。
“不知羞恥,也不知你如此沒教養,老爺怎麽看得上你。”
平惠兒都走到院子裏了,她突然停步,頭也沒回地說道:“老爺怎麽瞧得上我,就不用姐姐擔心了,勸姐姐多多睡覺,聽說熬夜會變老的呢。”
二姨娘回不上來,氣得咬牙切齒,被平惠兒說準了,自打林威將軍回來,就沒進過她的屋子,而平惠兒的院子就在她旁邊,她聽著隔壁熱鬧的聲音,夜夜難以入睡。
平惠兒嬌笑著走了,只留她在門口氣個半死。
“姨娘,門口冷,咱們回去吧。”
“冷我不知道嗎?要你來說?我失了勢,你也來欺負我是吧?賤蹄子,輪到誰也輪不到你。”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就擰小丫鬟的胳膊,小丫鬟被疼得直流淚,也不敢哭,怕姨娘更生氣。
車聲轆轆,轉眼便到了魏國公府,府裏府外掛滿紅綢,門外客人絡繹不絕,連馬車停的地方都滿了,魏國公在朝中勢力頗豐,他的門生又眾多,這次雖然是納個妾,眾人也是給足了臉面,拼命巴結。
連那一年都不出府的長公主,竟然也來了,還帶了重禮。
魏國公一見,急忙迎上來。
“勞煩公主,犬子納妾,驚動鑾駕,實屬不該。”
長公主下了馬車也坐著四人擡著的小嬌子,四周圍了一圈紗簾,坐在裏面的長公主的身影若隱若現,她輕聲說道:“國公爺多慮。”
後面跟著四十多人,擡著十幾箱的東西進去了。
那府中的賬房先生身旁,站著一小童,那小童吆喝一聲:“長公主殿下賀禮,十八箱。”
前後的人一聽都是滿眼羨慕。
李書意隨著林威將軍進了府,由於她們是未出閣的姑娘,她們三個人被領到後院,後院中都是一些達官顯貴家的小姐們,三三兩兩的聊著天,一見三人,都是隨意一撇便沒再說話。
李書意隨意找了個位子坐著看著國公府的景色。
笙妹的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,她這麽久的謀劃終於是如願了,妾又如何,遲早有一天她會當上世子妃,只要死死抓住國公夫人這棵大樹,還怕不好乘涼麽。
後面的侍女精心地給笙妹梳妝,一邊還誇著她:“姑娘這一打扮,更是絕色啊。”
另一個侍女白了她一眼,嗔道:“以後就是國公府的主子了,還叫什麽姑娘,能和咱們一樣啊。”
侍女這時才請罪道:“好主子,別生我的氣,我嘴笨,以後定是不敢了。”
笙妹聽著她倆的對話更是欣喜,還有什麽心情責怪她。
另一個屋子的魏涼,看著桌上的紅色長袍。
徐英道:“世子,該換衣服了,過會兒賓客到了,便要拜堂。”
魏涼一聲不吭,只是看著婚服出神。
午時一到,前面熱鬧起來,小姐們都抱怨著,不能出去看,另一個姑娘道:“你著什麽急,以後嫁了人想怎麽看就怎麽看。”
抱怨的那個小姐說道:“你不知羞,我.......我才多大,就嫁人,我看你是思春了。”
“你更不知羞,還知道思春呢,瞧我不給伯母告狀,讓早點給你說個親事,滿足你。”
幾人嘻嘻哈哈地打鬧著。
李書意只覺無聊,走又不能走,就起身從月亮門內去了後邊的花園,她看著這花園怎麽有些似曾相識,原來是那次魏涼帶她去的那個好看屋子就在這花園的一角。
她情不自禁地走向那屋子,其他小姐們都聚在一起聊天,誰也沒註意到她。
這屋子與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麽差別,只是那牌匾卻改了,之前李書意記得叫夢書天,現在改成了黃粱夢。
她伸手便想推門,手到了門前卻一滯,忽然才想起,這是魏國公府,我隨便進人家的屋子怕是不好,她當即轉身往花園裏的小亭子去了。
魏涼拜完堂後,黑著臉便走了,絲毫不給魏國公面子,眾人也都習慣了世子這做派,倒是誰也沒說什麽。
他走到後院,腳尖輕點,躍上屋子最高處,府裏的景色一覽無餘,四處都是張燈結彩,他卻只感覺和自己格格不入,掃視一圈,突然發現小花園亭子裏坐著一個女子,他有些好奇,誰會不喜歡熱鬧,鉆進這亭子來。
當即使了輕功飛到黃粱夢的屋頂,他仔細一看,心情頓時有些沈重,是李書意,她的背影是那麽明顯,今日她穿了一身淡黃色長裙,圍著同色的披風,坐在那孤寂且清冷。
他在背後就這麽癡癡地望著她。
李書意也感覺到身後的視線,一回頭對上他的眼,魏涼一身婚服耀眼紮目,立在風中衣袂獵獵,二人都沒說話,魏涼看了一會從房頂輕輕落下,走到亭內。
“跟我來。”
李書意問:“去哪兒。”
“黃粱夢。”
李書意難得地笑道:“今日是世子大婚的日子,要是有人發現我和世子在一個屋子裏,不說小女子的清白,連著魏世子的新娘子都會被人恥笑。”
魏涼聽了這話也是一笑,“你是不是吃醋了。”
李書意扭頭不答。
魏涼卻上前幾步抱起她就往黃粱夢裏走,李書意掙紮著正想喊人,魏涼靠近她耳邊說道:“你喊吧,等會看到的人更多,看到時候難堪還是現在難堪。”
魏涼踢開黃粱夢的門,裏面的樣子把李書意一驚,這屋子的樣式和之前她在知安府的時候一模一樣,那榻上放著一張畫像,魏涼把她放下,關上了門,還反鎖了。
李書意的目光全被畫吸引了,這不是她畫給魏涼的畫嗎,怎麽會在這裏?
魏涼看出了她的疑惑,“這是我另找人畫的,你畫的那幅畫就是我,你幹嘛不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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